扑通！
头颅落地，如同皮球一般滚的老远，直到碰在一处货架上才堪堪停下。
头发凌乱地散开，眼神空洞无神，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冤屈，鲜血从断口处不断流淌，染红了周围的地面，形成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，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，只有鲜血流淌的声音和围观者们的倒抽冷气声回荡在空气中。
这一刻，李安心中的仇恨消散了一丝，正如同当时张毅凡拿刺刀给自己放血。
一双残忍冷笑的眸子，还有那四双冷眼旁观的看客！
郑雨欣，黄刚，赵世杰，叶文伦，四个名字此刻还刻在李安的心底，张毅凡只是开始，自己发誓要亲自把他们拖下地狱！
刘明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面对长剑刚才的颤动，刘明理解成了长剑在提醒他危机到来。
热武器对于灾厄没有伤害，但却对他们这些肉体凡胎的人类还是致命的。
对于张毅凡的死，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。
刘明从无头尸体手上捡起手枪。
他对手枪根本没有什么研究，甚至连上膛也不会，只感觉手枪手感冰凉且有重量，能在华夏搞到军火，只能说张毅凡是有些东西的，但是不多。
随着地下室的大门打开，一丝光亮照了进来。
悉悉索索。
刘明站在门口顺着灯光望去，里面发出一股恶臭，硕大的地下室零零散散的安装着几根柱子，每个柱子上都拴着一条铁链子，链子的尽头，一位位少女被拴住了脖子。
踏！踏！踏！
刘明顺着楼梯向下走去，每走一步，在空荡的地下室都会传来很大的回音，每走一步，下方少女们就会心跳一下，有些离的近的甚至已经抱在了一起，完全没有胆子去看刘明。
“这张毅凡还真特娘的畜生”，张伟看见下方场景，也忍不住咒骂。
“很正常，你要是想，也可以成为第二个张毅凡，现在没有法律，官方也自身难保，谁会管这些”。
刘明长剑搭在地上，划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。
“我至少是个人“，张伟摇头道。
下方少女基本都是花季年龄，看着大多数还穿着校服，明显是在校学生，而基本每个人的身上脸上都带着一片片淤青，显然一开始是拒绝张毅凡的，只是最后被虐待了一番。
“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，想走的可以去东河区要塞，那里是官方建造的要塞，不想走的，可以留下，但必须服从指挥”。
刘明说话的声音很小，可是在空旷的地下室，声音几乎传进了每位少女的耳中。
场中无一人说话，每位少女都低着头，从头到尾没有敢去看刘明一眼。
“我你真的会放了我们吗？”
良久，一位胆怯穿着校服的少女声音微小的传了过来。
“当然，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，对我没有作用，不敢为我卖命的，我不会去养你们，也不会去杀你们，自认为有实力留下的，管吃管住”。
刘明看向少女，语气冷漠的回答。
随着刘明挥手，后方众多社会小伙拿着大把钥匙就开始一个个开锁。
不少少女看见真的打开了枷锁，眼中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，但看着刘明冰冷的气势，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不敢动一下。
“他们承受能力太差了，才被张毅凡虐待了一天，已经对自己放弃了”。
张伟点燃一根烟，站在刘明身后吸了起来，白色的烟雾混合着地下室一股潮湿怪味，味道很是难闻。
“这就是现实，法律的消失，在这种时候，彻底释放了人们心中的恶”。
刘明摸着李玲的头发，似乎又在回答张伟。
哐啷！
随着一副副铁链被解开，细数之下，竟然有二十三位少女，带上楼上的两位，高达二十五人。
“这么多人，张毅凡后面养得起吗？”
张伟不解的说道，但想起身后硕大的超市，又理解般的叹了口气，还真养的起。
“他当然没打算养，这些人，有的已经被饿了一整天了，除了给喝点水，除非被他宠幸的，那才有饭吃”。
这时，后方原本的社会人群中走出一少年。
他的头发乌黑亮丽，稍微有点乱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拘小节的自在。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，但眼神中却有着坚定和自信。
与这群社会人显得格格不入，完全在其中是一股清流。
“姐！是我窝囊，我废物啊！”
少年哭着走向下方少女，最后更是跪在了少女面前，痛恨的扇着自己的耳光。
面容憔悴的少女无言，只能哭着抱着少年，脖子上的勒痕很是突兀。
随着一位位少女最终选择离开，刘明也没有阻止，他现在需要人，但不需要没有认清现实的人，他们最终选择了相信官方，刘明非常理解